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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踏通过(空门)到了无悲寺和当时的少年宁共享山景房一晚。

失去晚宁的踏踏,每见到一次他的晚宁都喜不自禁又悲不能已。

此篇背景在晚宁逝去后一年,有时候他就着铜镜看,都会认不出那里面映照的是怎样一个怪物。(原文)

私设技能:空门穿梭,因执念和意念而生。


执念若入了骨髓便容易生幻境,在幻象中寻真又怎能不生哀心,不起痴念。


门被推开,月色随风涌入,一个模糊的身影立于门前。醉卧冷寂巫山殿的踏仙君眯着眼睛盯了好久,才认清了来人。

“师尊?!”他迷迷糊糊地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晚宁倚着门框,静默的与他对视,他清亮的目光似有千斤重,压得墨燃险些将手中的梨花白打翻在地。

“墨燃,我想回家。”他靠着门楣,衣衫上到处是些黯淡了的血迹.,身体微微欲坠.却仍死死的撑着。

好,我们回家。他应道。 


晚宁转身出了屋,他跟了出去,门在身后悄悄地合拢。

屋外空无一人,只有一轮弯月斜挂在天,淡淡月光掠过寺墙院树,铺洒在方寸之间,静如绢帛,并不凄惶。

禅院的东厢房“吱呀”着推开,一个神情悲戚又倔强的白衣少年落入他眼里,那少年头也不回径自出了山门,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唤回这人间恶魔的些许良知,或许就是那幼时的恩公哥哥了。踏仙君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知道了恩公哥哥,一时呆怔当场,双脚如钉在了地上,怎么都迈不开步子。


东厢房的门再次推开,一个面容清隽的僧人站在月光下,目视着少年离开的方向,他的脸尚年轻,可目光却透着一股龙钟老态。

“楚晚宁是多余的,他不过是承载楚澜的(曲)壳。为何让要他遇着那个孩子?含辛茹苦十四年,败给了一个孩子一壶米汤。”僧人在呢喃自语着,这些只言片语像却从天而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踏仙君的心上,将他砸落海底,像溺水者被水封住了喉口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
  轰隆雷声突至,一道闪电劈下,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山道上行走的少年被淋成了湿人,他仓惶的躲进了一处断垣残壁间,尾随着他的踏仙君也跟了进去。少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去拧身上的衣衫。

少年晚宁轻描淡写的眼神,矜持得不动声色的样子,他都能精准化的捕捉到。

大概是被他看得狠了,少年抬起头跟他对视:“阁下为何盯着我看?” 

踏仙君一时不知作何回应,咽了咽口水,干巴巴地答:“湿衣服不脱下来会着凉的,一会又发烧。”在这偷来的时光里他企图想多获些安宁。他有点无措的出去捡了些断枝残丫,支成架子,燃起了火。


晚宁疑惑的看着他熟练地做着这些事,似乎觉得方才过于咄咄逼人了,他别别扭扭地嘟哝了一句:"抱歉。”又接着道:“阁下是和家人失散了吗?我很像你的家人吗?山下灾情好些了吗?我本想找师...哦找怀罪大师在重灾区施个术法布个结界....”他低下头去,山下灾情如此严重,怀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太伤他心了,如今只能靠自己了。


踏踏眼神直愣愣的,他从未想过,楚晚宁也曾年少,也曾对人毫不设防,也能和他心平气和的交谈。只是那一副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心思倒是与生俱来般,他原先对此嗤笑不屑,如今这难能可贵的相处却也让他觉得苍生大局也好,只要能再跟他的晚宁说说话。心底泛起了酸眼底便起了雾,他忙低头拨弄火堆。 


“你失散的家人没找到吗?”他泛红的眼眶没逃过晚宁的眼睛,他走过来,靠近墨燃,对上他的眼:"如果我像你的家人,你想看就看吧,不要难过了。”他就那样坦荡荡的与墨燃对视,眼里的悲悯温顺关切在踏仙君看来却如钢刀插心,他猛地抱住他,克制的凝噎声断断续续的传出。


晚宁一时受到惊吓,他不知如何安慰一个崩溃的成年人。此时的晚宁身量还未长开,被踏仙君死死地摁在怀里差点把他憋死,又觉得如果贸然推开眼前人,会让这个哭得浑身颤、抖的人更难过。手足无措下,便只得僵//直的站在那,笨拙的安慰道:“会找到的,会找到的。”湿、粘的衣服沾在身上一股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
 墨燃将他抱//得更紧。耳里只有呼呼的风声,和那随风带来的冬雪冷冽的气息。那个人蹲下身来,为他披上御寒的斗篷,将风雪阻挡在外,幼小的他闻到那身上淡淡的花香,那是他这一生苦苦追寻的味道,却被自己亲手葬送,葬送在同样的风雪天,那个人睁着茫茫地眼,在他怀里冷成了冰。

“晚宁,我错了,你别抛下我,我想你啊!”悲伤终还是遏制不住。


“你....你在说什么啊?”耳边那还显稚嫩的声嗓明显有一丝慌乱了,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的(针)//扎。

他以袖子抹了把脸,松开了手。他已经一年多没拥着有温度的躯T了,不能吓跑了人。

少年满脸惊愕的看着他:“你.....你....”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什么,显然是吓到了。


 墨燃吸吸鼻子,故作轻松地笑了笑。他本就生得俊美,一笑起来顿如阴郁散开,阳光满屋。

晚宁楞了下,心不明所以的漏跳一拍。

“湿衣服(拖)了,还怕我吃了你。”墨燃一边脱下自己的湿衣S,晾摊在支起的枝丫上,一边示意晚宁跟着做。晚宁红着脸拧巴着,却禁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墨燃一把拽过他,三下两除二的就把那身湿哒哒的衣F(拖)到只剩里衣。然后挥手结了个御寒结界,一时两人无话。 

晚宁呐呐地想,这个人好奇怪,术法精妙灵流充沛,为何在无悲寺外的山道盘桓呢。但晚宁自小长于寺庙,习惯以善念渡人,很快就给墨燃找到了理由。

“你是修仙门的吗?”定是失去了同门师兄弟才那么失态的。

墨燃一怔,随即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。

晚宁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好奇地问:“你是哪个门派的?”

踏踏不知一向话不超过三句的北斗仙尊,少年时也如此好奇的吗?那为何后来在死生之巅上冷面冷心的像全天下都欠他情似的。

“本座....哦......我....儒风门的。”他本想说死生之巅,但这四个字于他而言总是心上的疤,他甚至有点浅浅的心思就是晚宁听了这话后会去儒风门,那样就不会遇到他,不遇到他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。他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,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让晚宁跳离既定的命格。

“儒风门啊,久仰了。”晚宁浑身一松,这个门派他下山时见过,是个侠义心肠的门派,不禁对眼前这人又多了层好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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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踏和晚宁都有点OOC吧,算一点私心吧。他们一个平静地悲凉着,一个痛苦的(站)有着,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,只是命运在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银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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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搬文是因为原先发文的是子号,很多功能都没有,文章多了之后管理就会有点麻烦,曾问过老福特能不能开发一个新功能让子号可以与主号相通,回答是不可以。

本以为写个几篇燃晚结束了,没想着写着写着还没停下来的意思,文档里还有十多篇躺着准备发,所以干脆准备长期搞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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